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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老了
来源:https://mp.weixin.qq.com/s/5YKIAyl4Zjwz2-haXZL3gQ | 作者:王颖 | 发布时间: 2032天前 | 1088 次浏览 | 分享到:
“当你老了,头发花白,睡意沉沉,
倦坐在炉边,取下这本书来,
慢慢读着,追梦当年的眼神,
……”
 


    这是叶芝的诗,李健的歌




    好些天了,一直感到有些话语在向外涌,却又一直闷闷的,无法知道那些想说的话究竟是什么。


 


    不知道也没有办法,就只能等待着。有时候也会着急,想:都等了一周了,为什么那些被闷着的话语还没有出来?当这样的急躁从心里跑出来时,又会对自己说:才一周呢,这样着急,那说好的等待还是不够诚心的。于是,安下心来,与闷闷相伴,工作、吃饭、走路、阅读,家中的厨房正在焕然一新的过程中,劳损的腰部也在推拿按摩之中,日子也就这样顺着时间的河流一路沉静地走着,直到周六晚上的一通电话。


 


    闷闷的感觉开始一点一点散去,虽然还是不知道想说的话是什么,但内心渐渐有了浓雾退去后的明朗。


 


    周一,陪爸爸去省医院取药。爸爸从今年初开始,走路需要拐杖了。回到小区,我一定要送爸爸回家,爸爸催我赶紧去上班,在坚持与催促之间,爸爸回头看了我一眼,在四目相视的那一刻,我不再坚持。


 


    爸爸的眼神里是对于老去的无奈、恐惧、抗拒,还有丝丝的哀伤。爸爸的眼神,在我的心里被难过的泪水漫过。


 


    叮嘱了爸爸,转身向办公室走去。慢慢地走在宁静的林荫道上,心仍然怔住在爸爸的眼神里,而那些被闷住的话语却汩汩地流淌出来。


 


    原来,我想说的话是与“终老”有关的,而这些话语的出现是在一位我敬重与深爱的老人于一个上午对我说了两遍“我老了”之后。“我老了”,唤醒了我隐藏在内心深处对“终老”的话语,而老人关于“我老了”的背景故事让我不得不看见光彩身后那个长长的阴影,心里的悲伤、愤怒与痛,僵持地呆在那里,将那些涌现的话语冲撞得七零八落。






 






    人的一生,始于分离,终于分离,并且,短暂又漫长的一生是由一次又一次的分离串成的。


 


    我不得不承认,关于分离,关于告别,关于死亡,在我,依然是不能承受的重与痛,依然我想去明白也是需要去超越的生命议题。